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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不睡觉独自跑来海边，多少是沾点什么。
德雷克确定他付钱下车的时候从出租车司机眼睛里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意思。
他又做了梦。
不是之前浮光片羽样的不连贯片段，在梦中他被海水包裹着，冰凉却不是很冷，呼吸也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沉默片刻后德雷克决定跟随心底的指引顺着水流的方向前进，黑沉沉的海底透不进一丝亮光，德雷克的眼睛也逐渐适应了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一路向下，他能听见海水翻涌的声音，却感觉不到任何生物的存在，即使是一条鱼，甚至是海水里微小的海虫。
这不对劲。
——这片海是「死」的。
在不知多久之后，在黑暗的尽头，德雷克对上了一双巨大的眼睛。
仅仅是一双蒙着黄色薄膜的眼珠子都比德雷克这个一米九的成年男人体型要大得多。
——牠能「看见」我。
在被那双眼睛注视的同时，德雷克的心中不禁萌生了这样的想法。
然后德雷克醒了过来，耳边还回荡着醒来前听到的类似鲸类生物的鸣叫声。甜品店二楼他的卧室的窗户正开着，过境的海风里带着咸涩的味道，站在窗边还能看见海岸线。
——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白枫城是座海港城市，来往运输的船只和商人让它繁华又热闹，即使是在晚上也还有不少清醒的人在街上结伴游荡。德雷克站在二楼，出色的视力能让他看得很远，夜色笼罩下白枫城依旧灯红酒绿，一切看起来都如此地正常，但是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事借着夜色的掩盖在悄悄发生，而且将会引发不小的后果。
德雷克匆忙套上衣服出了门，没有通知任何人，他在二楼就看见了街对面往左转不远处停着的出租车，下了楼就直奔那里。路边街灯闪亮，街角拐弯处交错的光影里，全部心神都放在捕捉空气中令自己感到不安的气息的德雷克被人撞了个满怀，褐色卷发鼻子上还带着雀斑的男孩“哎呦”一声，将要摔倒时被德雷克手疾眼快一把捞住。
“记得看路，孩子。”
他随手拍了拍男孩的头发，头也没回地冲向了那辆挂着“空车”标志的出租车，开门落座关门一气呵成：“麻烦了，去海边。”
说完后掏出香烟叼住点上，深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从点点橙红上缓缓升起，烟草的味道慢慢抚平了梦境带来的躁动。趁着这会儿功夫，德雷克给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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